“我不会。”
“这世上哪有不会死的人?就算不会死,也会痛啊!阿迁,你跟他们不一样,以后不许你冲这么前头。”
……
“阿迁,你看那些放风筝的孩子,笑得多好。”
“是的,小姐。”
“可是……于他们而言平凡到可以被忽略的幸福,却是我长久以来无法实现的奢求。他们有妈妈,要跌倒时可以抓着妈妈的手,可我没有。我没有快乐,没有自由,没有童年,我不能像个普通孩子一样长大,一样上学。我的人生从一开始就在被选择,而我从来……从来没有权利选择。阿迁,我们逃吧……我们逃吧,阿迁?”
“好。”
……
那个不论训练有多可怕,不论身处何种险境,都能在第一时间找到她的人。
那个默不作声为她挨下所有鞭子拳脚,眼睛眨也不眨替她挡子弹的人。
那个只要她一句“不高兴”就肯心甘情愿给她当“人肉沙包”的人。
现在,那个人在她面前。
半年酷刑,即便再强大的人,再坚韧的风骨也不堪折磨,可他却在看见对面人的一刹,推开了一左一右两名护卫的搀扶,立得笔笔挺。
青梅竹马,十八年时光,早已令两人达成了惊天默契。他一点也不意外她会来,正如她早便料到这个固执到令她觉得有些迂腐的男子见到她的第一反应一定是立正。
忽然也便觉得不需要解释。
不需要解释她为什么那么晚才来找他,不需要解释她这些日子都做了什么,同样的,也不需要问,不需要问他浑身的伤还好吗,受刑的时候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