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着生火的吕仲永回过头来,奇怪地看了两人一眼,看了一会自顾自点了点头,也对,既然牛姓是假,那么兄妹身份也必然是假的了。
江凭阑见他回头,生怕他又开始喋喋不休,赶紧打住了他,“生你的火去。”然后将皇甫弋南稍稍扶起一些,让他靠在山石边,接过他方才的话茬,“你要是敢死,我保你在九泉之下浑身都被醋酸腐蚀干净。”
“还真是恶毒。”他低咳几声,“可能要让你失望了,中针时封了筋脉,伤不到要害。”
“行了,废话晚点说,已经耽搁一会了,我给你拔针。”
皇甫弋南伸手拦住她,“等会,你先把面具摘了。”
她愣了愣,看一眼蹲在一旁目光灼灼盯着两人的吕仲永,虽然身份是暴露了,不过她这么美,为什么要给这个书呆子看?
“摘了,听话。”他仍旧笑得虚弱,“这张脸太丑,拔针又很疼,我受不住的。”
江凭阑第一次听皇甫弋南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略带恳求,又有些孩子气,跟撒娇似的。她只觉得无法拒绝,抬手就去掀易容,可手指触及面具之时却忽然无端痉挛了一下,她停下动作,“等给你拔完针再摘。”
“那我就晕过去了。”
“那就等你醒来再摘。”
他默了默,最终道:“凭阑,如果没看这一眼,我会醒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