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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仲永张大嘴愣了半晌,在江凭阑的注视下飞快摇了摇头,“都是陈年积垢,没有新毒,应该与金针无关,让我看看他的伤口。”

“怎么样?”

“从窄道走出时我感觉到他周身有一股极强大的罡风,金针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刺入他右肩的。因了那一股气劲,针虽刺入却未穿透,加之他及时自封筋脉,这才保住了性命。然而金针终归有一半溶在了他体内,从伤口来看,他右肩这一片的骨血都被腐蚀了。”

她看着他肩头那个拇指大小的黑洞皱了皱眉,“你的意思是,这伤口没有血流出,是因为这一块肌肉群都坏死了?”

“应该……应该是的。这伤口不能以一般方法处置,我先用药草清理表面,然后我们得尽快送他回甫京,何家老先生想必会有办法的。”

江凭阑看着埋头捣弄背篓的吕仲永,“你行不行?”

“牛小妹,这种时候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我要不替他清理,他可能撑不过一炷香。”

她点点头,盯住了吕仲永,“好,他的生死就交到你手里了。”

正在找药草的人一愣,觉得她这语气似乎哪里不对,一抬头,忽然发现四周冒出数几十个影影幢幢的黑影,他吓得一哆嗦,刚要发问,却见江凭阑站了起来。

她站起来,手中长剑倏尔出鞘,风将她的发髻吹得摇摇欲坠,而她身姿挺拔,似矗立于帝都城墙上的那面“皇”字旌旗,越是大风,便越是猎猎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