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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霎时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左手腕雷霆般一翻便脱离了他的钳制,随即掌心又变戏法似的多出一柄刀子来,抵向了他的后心。

皇甫弋南的右手本就不大灵活,这才被她轻易挣脱,可他分明晓得她要做什么,却仍未作出任何对抗,反倒偏了偏头靠得更近了些。

江凭阑心知自己已经重新掌握了主动权,便将注意力都放在持刀的左手上,他这么一靠近,她也就顺势移着刀锋追了过去,却不想他根本不在乎自己这条命,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下一瞬,脖子微微一凉又一热,江凭阑傻住了。

凉的是唇,热的是舌。

他将头埋在她的肩窝,自最初那略带试探的一舔后,感觉到她没有立即作出抵抗,便一点点细致地吻了下去,近乎温柔地攫取她的芬芳。那样的动情,像秋日里绵密的雨,又像久别归乡的旅人悠长的叹息。而江凭阑的刀子按在他的后心,一个疑似拥抱的姿势。

远远看去,倒真像是浓情蜜意的一双人。

江凭阑脑子里“轰”一声响,从找不着北的状态里恢复过来,防卫似的将左手刀锋一侧,却因为被吻得浑身酥麻没能直直刺进这人的后心,反倒滑偏了位置。

“哧”一声响,刀锋入肉,带起一溜的血珠子,位置虽然偏了,却终归还是伤了他。

以这人的身手,不可能察觉不到她方才当真动了杀机,可他却只是低低闷哼了一声,顿了一小顿,继而将头深埋了下去,继续吻。

江凭阑的三观彻底碎了。

那条游鱼般灵活的舌卷过她颈侧绸缎般滑嫩的肌肤,激起彼此一层又一层的战栗,叫人忍不住颤抖起来。而她的手指无力地蜷在他的后心,还蘸着他的伤口溢出的新鲜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