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柔荑还是不够聪明,差人多盯着些那头的动静,老六有所怀疑不要紧,毕竟如今他筹码全无,不得不姑且信她,只是莫留下了确凿证据给老四抓着。另外,倘使不出意外,今夜老四必将乔装走一趟天牢探望老六,到时,将他们谈话的内容一字不落回报给我。”
“小意思!”李乘风拍拍胸脯,见他似乎没别的事了,又道,“主上,这些小事,您便是不交代,我与观天也清楚得很,您就甭挂心了。倒是近日天寒,莫不如叫何老替您开几剂药来料理料理身子?”
李乘风说归说,却是做好被拒绝的准备了,哪知皇甫弋南一反常态淡淡道:“也好。”
他愣了一愣才颔首应是,刚要走忽又被身后人叫住,“南回的消息照旧回报。”
他心道主上也太急了些,嘴上却不敢违拗,婉转道:“王妃昨日方才班师回朝,消息尚未来得这么快,想来最早也要入夜才能接到密报。”
皇甫弋南面无表情点点头。
“您可是担心西厥的事,才着急要晓得王妃的消息?依属下看,西厥便是乱了天,破军帝也决不会放王妃去处置的,那多劳心费神呐。”
“我知道。”他淡淡一句,说罢又不再讲话了,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案几。
他当然知道微生玦不可能叫凭阑去冒险,却一时想不到如今的大乾还有谁堪胜任,这么蹙着眉敲过几下后才停下动作,眯起了眼,“三日前,你说那人在南回邻城现身了?”
李乘风不意他思维跳跃极快,想了一会才记起来,“是,探子回报,确是二爷无疑。”他说罢似乎想到什么,霍然抬首,“难道是二爷!”
“倘使真是如此,就不必另行安排人手去帮大乾了。”
“那倒的确……以二爷的手笔,十个西厥也够他治了,只是,只是这如何可能呢,二爷隐姓埋名二十年,岂会轻易为王妃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