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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凭阑默了默,笑着别过头去。她问不出口的话,他总能变着法子答她。

江凭阑悄悄吁出一口气,随即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又摸了摸缠着一圈白纱的脑门,“淋了点雨也能晕,阿瓷是不是嘲笑我了?”

“是啊,说了你半天,听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微生玦说着站起身来,“我还有些事得处置,就没工夫陪你吃了,饭食不够再叫人添。”

她点点头,“好,你忙。”

微生玦转身走开几步,忽然又停下来回过头去,“凭阑,你还记得当初我送到甫京的第一封信吗?”

江凭阑稍稍一愣,随即道:“记得。”以她那过目不忘的功夫,哪有什么是记不得的。

“好。”微生玦点点头,这回是当真出了殿门。

她皱着眉躺在床榻上细细回想那封信的内容,直到想明白微生玦为何要提及此事。

在那封信的结尾,有这样一句话:“顺带也替我谢谢皇甫弋南吧,不论他是出于何故如此,他放过我这一次,来日我也必将放过他一次。”

他放过我这一次,来日我也必将放过他一次。

她眨眨眼,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轻轻道:“谢谢。”

……

微生玦前脚刚出殿门,后脚就有人从拐角处出来,跟上了他的步子。正是听了半天墙角的柳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