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三遍去读密报,目光不停扫过那些滴血的字眼,心几乎要跳出了嗓子眼,“不对,不对……这支急行军是在边境停留了数日才继续向昭京去的,他们在等什么……”她忽然如遭雷劈般僵立在了原地,“是皇甫弋南……”
皇甫弋南亲自去了昭京!
就他那身子骨,安安分分待在甫京都未必能恢复得起来,更别说是领兵出征了,且领的还是速度超绝的大陆急行军……这不是胡闹吗?十一就这样放任他去了,丝毫没有将她当日写在信中的交代听进去?
杨骋闻言霎时瞠目结舌,食指一指东面道:“这么说来,眼下被围困在昭京山中的人不是喻将军,而是……!”
江凭阑的目光不停闪动,攥着捷报的手几乎痉挛了起来。
不可能,不可能的!论起行兵打仗的头脑,皇甫弋南实践虽少,却也绝不输给微生玦,怎会这么轻易就被围困了?
然而她很快又否定了这个想法。行军路线机密,两边的主将哪里是常人能够亲眼见到的,加之她与微生玦本就喜欢使声东击西的套路,如果皇甫弋南作出了反思维,从头到尾都误以为身在昭京的人是她呢?
是了,他都这么去送死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要真是因为一个由她而起的误会,叫皇甫弋南葬身昭京……她可能会疯的……
杨骋急得满头大汗,不停来回踱着步子,半晌后忽然停下来,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摄政王,您让我带着弟兄们去昭京吧!不管来不来得及,总得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