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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闭目在他怀里,嗅见他周身无法被血污掩盖的药香,听见他微弱却仍一点点搏动着的心跳,竟从未有过的感激,“太好了……”

皇甫弋南伸手摩挲着她窄了好大一圈的肩,回应道:“嗯,太好了。”胆战害怕过后,还能看见安然无恙的彼此,真的太好了。

“皇甫弋南,你能不能不这么吓人……”

他笑了笑,声音很低,“雨点才多大,你还能被雷声吓着?”

还是她关心则乱了?

整座山都被烧成这样了,荒芜得一点人气也没有,哪里是一句“雷声大雨点小”可以轻描淡写一笔带过的。她来时察看过了,就在短短半月里,这座山经历了起码八场大大小小的战役。

无数次突袭与反突袭,游击与反游击,无数次你死我生的较量,无数次惊心动魄的险象。

皇甫弋南和微生玦是动了真刀真枪的,谁也没让着谁,她再晚来一些,怕就得给他们其中一人收尸了。

想到这里,她也不再还嘴逞强,难得顺从地道:“吓就吓吧,你没事就好。”

皇甫弋南闻言放开她一些,垂眼看着她的头顶心道:“这话不该我说才是?”说罢扫了一眼她平坦的小腹。分明是他先被她吓了一跳,才有了这些后来的事。

江凭阑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一眼,怕他误会了什么,忙解释道:“不是计谋,不是诱你来昭京的计谋,是周太医诊错了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