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瑜是在周围一行人的嘘寒问暖里到达会议室的。
在谈话中她才了解到,居然是许建阳通过春游时的照片认出了她胸前的吊坠。圈子里的人基本都知道温家小女儿失踪多年,唯一的信物就是一块玉坠,加之温、许两家交情不错,他才会对它的模样烂熟于心。
许建阳还是一副邻家大伯的亲切模样,哈哈大笑:“缘分这东西还真是奇妙,看到那块玉坠的瞬间就像做梦一样。”
温瑜腼腆笑笑:“谢谢许叔叔。”
“孩子,你这十几年过得怎么样?是爸爸妈妈不好,没有好好保护你。”叶灵握着她的手,生怕吓到温瑜般压低了声音,仔细端详了好一会儿,又带着哭腔说,“太瘦了。”
这三个字像冰雪消融后的春水流在她心头,温瑜轻轻回握住她的手。
“您不要难过,把我从人贩子手上救回来的爸爸对我很好,可惜他在几年前因意外过世了。”她顿了顿,“从那以后,我就和养母她们一起生活,过得也不错。”
要她叫宋洁“妈妈”,简直是侮辱了这个称呼。一个“爸爸”,一个“养母”,再看宋洁今天对她粗暴的态度,众人对温瑜近几年的遭遇都心知肚明了几分。
宋洁自知理亏,明面上还是得做出和蔼的模样:“这是我应该做的。”
许炽被她厚脸皮的程度刷新了世界观,当即冷笑一声:“几乎不给她生活费、只让她穿不要的旧衣服、甚至把温瑜亲生父母留下的玉坠拿去典当,的确挺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