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栖默默转过了眼睛。
他们把女生送去了医院,等待她检查的时间,林栖靠在墙上,思考了一会,眼里露出几分茫然和困惑:“许听月,我们这算是以暴制暴吗?”
许听月不答反问:“会长,你觉得呢?”
“我觉得是,”林栖眼尾非常无奈地弯了一下:“可是我找不到别的办法了。”
什么别的办法呢?用什么办法才能制止暴力?用规定、道德约束、还是个人的良心?那就实话实说吧,这些都没有用,如果是能被道德约束的人,那他就不会主动实施暴力,道德会告诉他这是错的,所谓的“让罪犯在别人的唾弃里悔过终生”都是天真的人自以为是的幻想,所有施暴者都心知肚明,他们在施暴的时候才是最清醒的时候,所谓的一时冲动不过是将脑海里千万次的幻想实施于众。
许听月说:“会长,我们俩的确是以暴制暴,可是我不觉得我们是错的。”
林栖看了过来。
“面对不同的人就要有不同的解决办法嘛,他们那群人欺负人习惯了,是不会讲道理的,他们觉得自己就是道理。这不是你的错,是他们的错,无论如何,你要相信你自己。”许听月笑着说,“你是最好的会长,一直都是。”
林栖沉默片刻,也轻轻笑起来:“谢谢。”
这件事闹得很大,季泽和陈冶还能摘干净自己,其他几个人就没这么好运了,一起背上了处分,不仅被学校公开批评,赔偿了女生损失费,还在全校人面前念了检讨。
这简直比杀了他们还难受,当众承认错误是多丢脸的事,他们面子全都丢光了,庄姐现在是真觉得别人看她都是在嘲笑她了,在朋友面前发了好一顿脾气。
可她还没来得及找补回面子,更丢人的事又来了,林栖那个神经病居然强迫他们做课间操!
他们一群人从来都是逃课间逃习惯了,谁会来管他们出不出勤,偏偏林栖直接让学生会的成员把他们从教室拖了出来,根本不准他们反抗。
女生们要疯了:“林栖你有病啊!”
哪个白富美高富帅要做课间操啊!这他妈是符合他们身份地位的事吗?!
林栖听到他们的尖叫,不仅没有生气,还倍感愉快地说:“你们气什么,反正你们闲着也是闲着,做做课间操怎么了。”
“我他妈就是不想做!”
“谁管你想不想,”林栖懒洋洋地咬着一只白色口哨,吹了一声:“来,集合。”
几个人一动不动。
林栖不以为意:“我已经很给你们面子了,不然你们现在就不是在舞蹈室补课间操,我可以直接带你们到操场,请全校的学生出来围观,一直到你们做完为止。”
啊啊啊啊啊啊啊!几个人无声在心里骂街,这个疯子!魔鬼!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