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跟着就操心地喊起来,“小少爷!跑快点!!!”
任川的声音在楼下响起,“放心!”
紧接着珊珊姐就喊道,“我就在卧室里给你们放了一盒套!家里没有多余的了!”
楼下的任川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的腰给闪了,“……”
江桓趁机一个虎扑,将他给擒拿住,抗包袱一样扛在肩膀上,噔噔噔就上了二楼,将卧室门一关!
客厅里的任东升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听见,面无表情地看报纸吆吆,“……”
只在珊珊姐路过的时候,他咳嗽了两声,有点不好意思,“再……买两盒。”
江桓履行自己的诺言,差点让任总年纪轻轻就用上导尿管,已经说不清楚到底是要被日死了,还是要饿死了,总之只剩下一口气的时候,才停下来。
任川嗓子已经喊哑了,呼吸带着一点急促的喘息,手指紧紧抓着床单,“错……错了……我没有前男友……也没有初恋……”
江桓附在他耳边,用自己低沉沙哑的声音敲响他的耳膜,“任川……你的初恋是我……”
“十二岁的你,就听过我的声音,十五岁的你,从树洞里偷走了我的情书,二十五岁的你……拿走了我的心。”
任川感觉到有滚烫的泪珠掉在了自己的后颈上,瞳孔放大了一瞬,嘴唇哆嗦着也不知道说什么了,“江……”
江桓凶狠至极地将他给吻住,近乎是撕咬着啃噬着他的唇瓣,脸上的眼泪纵横,让眼前的世界起了一场模糊不清的大雾。
“我曾经以为,命运亏待我至此……”
“却不想,自始至终都有……一束光在照射着我。”
“我……不是宇宙的囚徒。”
“我是……纵享无边疆土……却只臣服在你足下的昏君纣王。”
结婚这一天,那封情书被裱起来挂在了了酒店一进门的景观墙上,确保到场的每一个来宾都能清楚无比地欣赏到这封十三年前的大作,甚至还有两个黑衣保镖背着手看守在两侧,防止哪个来宾一冲动,上手去摸。
根本就没有人想要摸,甚至都没有人去看。
两个保镖非常无聊,偷偷喂着自己庄园里的小鸡,顺便偷菜。
婚礼现场的气氛也非常沉闷,每个人脸上都是上坟一样的表情,“……”
公司的员工以孟春钟念为首在心疼交出去的份子钱,而好朋友以祝凯风崔明浩为首,见过他们太多次闹分手,以至于结婚都没有什么感觉了。
亲戚以任东升为首,满脸都写着,“狗男人抢走了我儿子,看我不要他狗命!”
哪怕背景音乐是欢乐的《好运来》,都调动不起来气氛。
时间差不多到了,任川和江桓也已经手挽手站在了花门下面,珷甫好运来变成了婚礼进行曲,任东升站在了台上,丧着脸开始主持婚礼,“各位来宾大家好,欢迎各位来到我儿子和……那个谁的婚礼,我是本场婚礼的主持人,兼任证婚人。”
台下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
任东升瞪了台下一眼,“不许鼓掌!有什么好高兴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