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纪尧微微挑眉,本来这事与他无关他不想插手,但既然展其蕴提到了自己,他便没有不出声的道理。

但没待纪尧开口,向来温柔的青年一反常态的锋芒毕露,转头看着展其蕴讽道:“我的事不需要展总操心,您先管好自己的家事吧。”

一个“家事”既指代了展家两兄弟夺权的矛盾,又暗指展其蕴那个麻烦的未婚妻,顿时让展其蕴闭了嘴。

纪尧垂眸掩住眼中的笑意,没想到他也有这样尖牙利齿的时候,活像一只露出獠牙的猫科动物。但一向到青年现在的模样是为了维护严岱,男人便不由自主拉平了嘴角。

回去时,因为严岱身体状态实在不好,只能沈睿开着严岱的车子,把严岱放在后座,而叶祈远坐在副驾驶上。纪尧那边则徒留他一个人。

沈睿十分感激叶祈远把他叫过来开车,他现在实在不想踏入刚刚那辆飙到飞起的车子。

叶祈远坐在副驾驶上,时不时透过后视镜观察严岱的状态。照理说,现在的他应该跟严岱一起呆在后面,方便照顾。

严岱对待叶祈远更像前辈待后辈,说夸张点像老妈带儿子都不为过。在严岱唠叨不停的时候,叶祈远也偷偷在心里给他起了个外号叫严妈妈。

这人时刻照顾着自己,所以叶祈远直觉严岱并不想让自己看到他脆弱狼狈的样子。

几人最终还是回到了酒店,叶祈远换住处的事还没提上日程,只不过从一个剧组转移到另一个剧组。他倒是知道严岱的住处,但怕他又想起展其蕴所以作罢。

严岱自己回到房间洗漱,叶祈远没去打扰他,坐在窗边看着外面发愣。

规整的脚步声响起,青年没抬头却认出了来人:“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