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那个年代,多数都是没有感情的婚姻,这一点你可能不能理解。”

沈文清顿了顿,“她毕竟给我守护了一个家,在聚少离多的时候也能坚持没有出格的行为,维持了一个家的完整,还给我生育了几个子女,我是感激她的。”

“至于她帮助娘家做了一些不应该做的事,我出事之后主动提离婚并很快改嫁,这些我都不怪她。”

沈文清很豁达,温和的眉眼与沈凌云如出一辙,但他始终没有像沈凌云一样。

偶尔会有冷漠无情的一面,眼神平静无波像是没有感情,对任何人和事都不感兴趣一样。

他是真的谦谦君子,温和可亲对人始终抱有一份善意,就像现在沈文清也没对任何人产生怨怼。

“我唯一对不住的人。”沈文清眼睛有些湿润,看着沈凌云道:“就是你。”

他没有尽最大的努力,把儿子安排妥当,以为一个母亲再怎么样,也会顾及儿子一二。

“我第一次产生后悔的情绪。”沈文清说:“就是把你的安危只交托给一个人,若是我不顾脸面向家里求救,兴许你不会受这么多年苦,一生都……可能受到影响。”

他捂住脸,若是出事时,不是只给父母汇一笔钱,而是求他们帮帮自己。

哪怕是在与儿子分别时,给父母一封信,求他们帮着照看一下。

兴许那个善良天真,对待任何一个人都是谦和有礼,带着满脸温柔笑意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