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间的手骤然收紧,“你以为朕会对你手下留情吗?”
何垂衣收起唇边的笑容,两颗血痣像滴落在雪地里的鲜血,既醒目又刺眼。
“皇上,您错了,我从不觉得,您会对我手下留情。”
武帝嘲讽地勾了勾嘴角,埋下头,张口咬住他的脖颈,从压抑的低笑变成放肆的大笑。
“何垂衣,离了朕你能走得多远?”
他不适地偏过头,却被武帝强制扳回来,他扬唇一笑:“只要你放我离开,多远都行。”
“我们拭目以待吧!”他将何垂衣狠狠摔下马背,看他狼狈地在雪地打了个滚,眼神讥讽,“那你尽量走得远一点。”
何垂衣将掉落在地的帷帽重新戴上,扫去衣上雪花,对武帝拱手道:“多谢皇上成全。”
“这马拿去。”
何垂衣了然他的目的,含笑点头:“多谢。”
“走得太急,连马都忘了牵。”
等何垂衣翻上马背,武帝站在马下,分明仰视着何垂衣,浑身上下却透露着气势凌人的气息。
他道:“何垂衣,你信不信,三日之内,你一定会回到朕身边。”
何垂衣拉紧缰绳,静静坐了一会儿,无奈地叹声气,语重心长地说:“皇上,原来你不明白。我不是在和你置气,不是因为你爱夜无书,也不是因为你接近我的目的,更不是因为你说的那些话,而是,我问心无愧了。以前想离开,总觉得你待我这样好,就这么离开对你太不公平,现在,我去何处都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