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都给你。”

“我不要。”何垂衣推开武帝坐了起来,他起身将武帝的衣服取了过来,说道:“你先把衣服穿上。”

何垂衣将衣服扔给武帝,却突然被他抓住了受伤的手腕,何垂衣疼得一抽气,怒道:“你放手!”

他怒视武帝,却被后者怒火滔天的眸子看得头皮发麻,武帝将他拉近,神情可怕到了极点,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来:“你敢不要?”

何垂衣默默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我、不、要。”

武帝呼吸骤然一紧,抓住他的手愈发用力,鲜血很快浸透了白布,染得白袖一片鲜红,当他看到那些血迹才蓦地冷静下来,烫手似的松开了。

“对不起,朕做了个梦,梦里……”

“我不感兴趣。”何垂衣冷漠道。

“昨晚谢谢你……”

“不用谢,你帮我在先。”何垂衣收拾好包袱,留了几件避寒衣物给他,“你受了寒,回京城吧。我能自己回罗州城。”

拾掇好穿着后,武帝用洞口积累的雨水洗了把脸,回身边擦着脸上的水珠,边对何垂衣道:“你走不回去。”

何垂衣不以为意地挑起眉头,“我识路。”

武帝无奈地抿了抿嘴,说道:“你走错方向了。”

“……”何垂衣欲言又止地看他一眼,忽然问:“那你怎么找到我的?”

“朕瞎猜的。”武帝披上何垂衣昨夜给的披风,替他将其他东西收拾好,“走吧,朕送你去。”

见他回避自己的眼神,何垂衣心知肚明却没拆穿。

瞎猜?瞎猜就能猜到自己走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