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小石不是穷凶恶极之辈,这件事里恐怕另有隐情。”何垂衣说道。

“先不说他弑君,反正狗皇帝死有余辜,但另一件事已经证据确凿,你还这么相信他?”

“嗯。”

漠竹脸色黑了几分,“你才和他见过几次?”

何垂衣将告示扔到脚边,“虽然我记不得了,但是我和他三年前就相识了。”

“记不得了?”漠江狐疑地看着他。

何垂衣不愿多说,点点头便向走去。

在何垂衣两人进入罗州城不久,武帝就收到了消息。

彼时,武帝正一脸晦暗地坐在桌案边。

听完下属汇报,他不紧不慢地抬起头,阴郁的眸子直直看向下属,沙哑着声音问道:“他和谁?”

“回皇上,和一位刺客。”

“就他们俩人?”

“是。”

武帝森然一笑,命令道:“不要打草惊蛇,没有朕的吩咐任何人不能对他们动手。”

“是。”属下犹豫了片刻,又道:“贵京王那边……”

“朕无故经此大劫,想来是惊怒各路神佛,所以他们都不庇佑朕,朕如今重伤未愈,贵京王贵为朕的血亲,就替朕去佛前忏悔吧。”

属下浑身一凛,抱拳问道:“不知皇上要将贵京王送进哪一座寺庙?”

“永全寺,那里面有他的熟人。”武帝阴狠地笑了笑,“为表诚心,永全寺下一万一千一百一十一阶石梯,务必让他一步一步跪上去。”

“微臣遵旨。”

隔了许久,武帝忽然问道:“夜深了,他们在何处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