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眼里,我可能只是个消遣的玩物。皇帝,你好像变了。”
武帝心尖冷不防地颤了一下,“朕变了?”
何垂衣语气轻快地说:“你不是总说我是你的东西吗?一件东西、一个玩物,留在身边是不需要任何感情的,你之前根本不在意我对你的感情,只要还是你的、还在你身边就行,可现在却恰恰相反。”
边说着,何垂衣玩味地勾起唇角,“你说的了断,是想我重新跳下晋江,然后就当这些事情都没发生过?就当,我还爱你?”
武帝失神地站在江边,瞳孔涣散,声音低低地说:“是又如何?”
“所以,我说你变了,变得和之前完全相反。你对玩物有了期待,宁愿要他爱你却不属于你,也不要他属于你却不爱你。皇帝,你以前不是这样。”
何垂衣像发现了新鲜事,整个人都神采奕奕。
“可惜,就算我再死一次,不爱了就是不爱了。”
他的话,像一股江水灌进耳里,一阵阵冲破耳膜的疼痛让武帝奋起了抵抗的心思。
“朕什么都不要,朕如今只要你死!”
何垂衣怜悯地看着武帝,嗤笑道:“如果这就是了断,我会成全你。”
反正也活不了几时,只要是自由,无论是活着还是死去,何垂衣都求之不得。
只是,可惜了,他好不容易才遇见一个有意思的人。
何垂衣打开鸟笼,将病恹恹的黄雀捧在掌心,“鸟儿那么渴望自由,这点小雨应该不成问题。”
武帝双目赤红,就这么一眨不眨地看着何垂衣。
“我替你放了它。”何垂衣将鸟笼放下,用双手捧起黄雀往半空一抛,黄雀身体悬在半空,本能地拍打着双翅让自己停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