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帝撑着地面想站起来,奈何双腿无力,几次站到半途又跪了下去。他浑身颤抖得厉害,咬住牙齿,几次三番地起身仍无济于事,可他不甘心,数次失败仍试图站起来。
他忽然觉得好笑,原来真的有因果报应,前不久才让贵京王跪上了永全寺,这会儿又轮到自己了。
漠竹也不比他好,他解下道袍,铺在地上,让何垂衣靠坐着墙壁,他喘气不匀地蹲下身,探了探何垂衣的脉搏,见无异样才松了口气。
转身走向武帝,见他正坐在石阶上揉捏着小腿,于是又端了杯茶过去。
武帝接过,喝了一口,两人心平气和地待在一起倒是少见。
不多时,僧人终于归来,漠竹两步迎上前,问道:“解药呢?”
僧人叹息地摇了摇头,双手合十,对武帝鞠了一躬,劝解道:“施主,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武帝脸一冷,却也不觉得意外,他早就猜到善业方丈不会轻易将解药给他。
“少废话,他怎么才肯把解药给朕?”
僧人又叹息一声,“方丈说,施主心不诚。”
漠竹怒起,道:“都跪上来了,心还不诚。我心诚,让我掏出来给他看吗?”
“施主太浮躁。”
“施主跪上永全寺,额头却丝毫不见血,可见其心不诚。方丈不见心不诚之人,佛祖不允心不诚之事。”
漠竹突地从原地消失,转而出现在扫地僧的身后,用九节鞭勒住僧人的脖子,脸色阴沉道:“我替他跪。”
僧人似乎有所预料,丝毫不惊慌害怕,说:“施主切莫冲动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