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垂衣立即摇头,道:“不可能, 还了这份人情, 我会马上离开。”

“他为了救你, 连命……”善业猛地顿了下来, 他难以相信地看着何垂衣,“他没告诉你?”

何垂衣不解地问:“告诉我什么?”

善业睁大双眼, 瞳孔中逐渐冒出血丝,咬牙切齿地说:“那件事他竟然没告诉你?他想做什么?他难道要……”

隐隐察觉到不对劲,何垂衣回头直视着善业, 厉声问道:“他做了什么?”

善业呆滞地看向何垂衣,动了动嘴想说什么,最终却什么都没说,反倒脸色铁青浑身发抖,他瞪视着何垂衣,眼中杀意尽显,片刻后挥袖离开。

何垂衣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背影,随后起身向房里走去。

武帝浑身伤口遍布,何垂衣推门而入时,钟公公正在为他膝盖的伤口换药。

二人见何垂衣大步走来,钟公公还当是皇宫,正想大声呵斥,武帝便对他道:“钟公公你先出去。”

何垂衣此番来势汹汹,武帝正愁他不肯进来,乘机就将钟公公支开了。

钟公公没有继续逗留,用眼神示意何垂衣,便将手里的药膏和崭新的白布放下离开了。

何垂衣单刀直入地问:“你瞒了我什么?”

武帝侧起身子,想去拿钟公公放在一旁的药膏,奈何钟公公有心让何垂衣为他上药,故意将药膏放在何垂衣那边,武帝怎么拿也拿不到。

见状,何垂衣神情不耐地将药膏和白布扔给他,“说话。”

武帝接过,但他十指均有伤口,自己根本拔不出药膏的塞子,何垂衣深吸口气,上前一把夺过,苛责道:“自己不行,为何不让钟公公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