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垂衣回答得干净利落,漠竹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他慢吞吞地走到窗户边,立了片刻,回头道:“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当刺客?”
何垂衣怔了一怔,摇头道:“说不上喜不喜欢,感觉你不适合。”
“那……”
“嗯?”
“你从皇帝身边离开之后,我就改行。”
何垂衣神情软化,“改行做什么?”
“卖艺?”
何垂衣眼神一亮,“挺好的,我挺喜欢的。”
漠竹将头转回去,“我的伤……没有大碍。”
“那就好。”
“你受伤了不要瞒着我,我收了你的保护费,并且不打算还给你,所以我会保护你,明白吗?”漠竹的语气不自觉地有些小心翼翼,仿佛是某种宣誓,正忐忑不安地等待何垂衣的回答。
在我没将保护费还给你之前,我会一直保护你,明白吗?
他想表达的意思,何垂衣瞬间便懂了。
一条暖流从心间淌过,忽然让何垂衣鼻尖泛酸,连带着声音,都有些颤抖:“明白了。”
“那我先走了。”
漠竹翻出窗户,无声无息地消失在浴室中。
何垂衣现在迫切地想和武帝划清界限。
之后数日,漠竹都不曾出现过。
武帝就像那件事不曾发生过,时常黏在何垂衣身边,等腿脚方便些,就缠着何垂衣去山上游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