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钟小石的脸色,漠竹满意地笑了笑,得寸进尺地将手搭上何垂衣的肩膀,手臂一碰上,一道钻心的疼痛就传了过来,“啊!”
漠竹恼火地皱着眉头,就见一只红色的蛊虫从何垂衣脖颈爬进了衣服里。
“你的本命蛊怎么乱蜇人。”
“它乐意。”
两人悠闲地你嘲我讽,全然不将追兵当一回事儿。
钟小石默不作声地听着,忽然想起了何垂衣说过的那句话。
“如果我只把你当做救命恩人,只把你对我的好当做施舍而不是报恩,或许这样,我才会把你当成对等的男人看待。”
对等的男人?只有漠竹才是吗?
所以何垂衣可以信赖他、为他生气、和他打闹,自己无论多么努力,在何垂衣眼里,都是个报恩的人。
他所知道的何垂衣,在谁的身边会像现在一样轻松、肆意,畅所欲言?
在皇帝身边,何垂衣都不曾这样过。
身后追兵紧追不舍,三人的步子也跟着快了起来。
就在这时,钟小石忽然停下,对二人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不如我们分头行动吧。”
何垂衣眉头一皱,“分头行动?”
漠竹也跟着看了过去,“怎么个分头行动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