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得正出神时,手机忽然震了一下,是张怀特发来的消息。
——听说你今天身体不舒服,没来上课,不要紧吧?
闻远放下画册,回复道:没事,就是个小感冒而已。
张怀特:上次说的周末去探店,还去吗?
闻远:我当然想去,不过我得看看到时候有没有空。
张怀特:啧,不会还要征求你老公的意见吧?【滑稽】闻远:怎么可能!是因为最近要筹备婚礼,要看场地,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
张怀特:【白眼】行了别秀了,能去就跟我说一声,我好定时间。
话是这么说,晚上祁瑾然回来后,闻远还是试探地问了句:“这周六没有什么安排吧?”
“怎么?”祁瑾然微微眯起眼看他。
闻远刚要张嘴,祁瑾然便干脆道:“不行。”
闻远顿时皱起了脸,委屈巴巴地看着他。他一周才周六这一天假!
“为什么?”
祁瑾然从公文包里掏出两张门票。
“郁恒送我的票,法国一个先锋派画家在国内首次办展览,就在宛城,我需要携伴侣出席。”
这个画展根本没有什么携伴侣出席的要求,最后一句是他瞎编的。
“好吧。”
闻远接过门票,有些苦恼。
“可是我不太懂欣赏画作……”
“正好去熏陶一下。你们做甜品不也需要灵感吗?”
闻远觉得他说得十分有道理,点点头,答应了。
周六下午。
闻远换好修身的西装,跟祁瑾然一起出了门。
因为这个展览不对公众开放,所以画廊里人并不多。刚踏上台阶,闻远就看到了从另一头走来的郁恒。
“嫂子,好久不见啊。”郁恒笑眯眯道。
闻远脸色一窘,“郁先生,你别开玩笑了。”
郁恒比他大好几岁,叫他嫂子?他可受不起。
“你比我小,我叫你嫂子确实不太对。”郁恒挠了挠头发,忽然眼睛一亮。
“要不我叫你小嫂子,怎么样?”
祁瑾然额头青筋直跳,冷眼看着郁恒。
“你闲得慌是不是?这是画廊,安静点。”
“行行行,不开你老婆的玩笑了。”
郁恒耸耸肩,去正厅看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