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远低着头,一口气说了很多,许知远跪到他面前,捧着他膝盖用一种怜惜又虔诚的姿势仰视他。
“恨她么?”
“不恨,她有什么错呢,我们那一个村的女人,大部分都是被买来的,她能挣脱出去为自己谋自由是件好事。”
许知远勾住他哥的脖子,把他脸拉下来贴紧自己。
他说:“所以我上次就和你说啦,你也应该乖乖出国,为自己谋前途,也是件好事,你以前都没这么粘我的,现在到哪里都跟个挂件似的……”
许知远滔滔不绝地翻旧账,嘴一张一合的完全没注意到许文远的眼神变了。
他一把揽住许知远的腰,把他拖到两腿间,一口咬在他的嘴上。
许知远瞬间消音了,身体软了一半,许文远趁机把舌头探进去,轻轻把他牙齿撬开,勾着他舌头温柔地吸吮。
房间里有暧昧的水声回响,许知远的上下颚被来来回回舔舐了好几遍,亲得他头晕目眩不能呼吸,整个人最后趴在他哥的膝盖上,小嘴嫣红,眼里泛着水光。
许文远这才把他放开。
许知远气得要命,他哥最近为了逼迫他一起出国,老用这招,只要他稍微找一些别的理由,许文远就每次都亲到他消音,并且屡试不爽。
刚要抗议,他猛地又想起来许文远他爹还在屋里。
他吓得背脊都僵硬了不敢转头去看,脸上的热度一路从耳根漫到前胸。他哥把他抱起来放膝盖上侧坐,许知远挣扎着要下来。
许文远又一口叼住他耳垂,手从衣下摆缓缓摸上他弟纤细的侧腰:“没事,我爹睡着了,他不懂也不感兴趣,不过今天时机不对,我们晚上继续。”
一个多礼拜后,许文远接到了院方电话。
那天他赶到医院,但没过去,只远远隔着走廊看到病房前站着个女人。
就像护工之前说的那样,她看着很年轻,衣着品味良好,背着名牌包,一看现在的生活就很优渥。
护工按着他们之前的约定,把几个信封都退给了那个女人,两人推脱一阵,护工最后给了她一张名片就走了。
这次女人没再坚持,捏着名片在原地发呆了很久,她几次想掏出手机来,最后还是把名片收进了包里。
许文远远远跟在她后面,他觉得自己仿佛像小时候一样,在翻看一本关于人类行为学的科普读物,客观地,带着好奇心地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