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恙是真会享受。
她关上门,将甜品放在茶几上,好奇的四处打量。
看来裴恙不仅喜欢在昏暗的地下室作画,有的事情也会选择在阳光下,虽然不知道这两种极端的选择他是怎么调节的,便如同他这个精神不正常的人一般。
四面放着数不清的画作,阮棠的手抚上其中一幅画作,上面的内容是一块髋骨,由于画的的确惟妙惟肖相当写实,她有理由怀疑,这神经病是照着人的白骨画出来的。
除此以外,其余的画作大多数是一些花草,唯独没有人像。
她顺着画作向裴恙的办公桌走去,那里铺着一张白纸,旁边是摆放妥帖的画笔,除此以外桌上的一小块白骨引起了她的注意力。
阮棠定睛一看,那块骨头只有小指大小,显然是从人体中取下来的,被反复打磨的极为圆润,看的出来裴恙经常会拿在手上把玩。
她正欲伸手去触摸,想到这里顿时缩回了手,整个人都觉得毛骨悚然。
这不仅是刺激了,简直丧心病狂。
“那是从我身体里取出来的骨头。”
男人凉凉的声音突然响起,阮棠回头一看,裴恙不知何时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身休闲装,面容苍白冷淡,棱角分明的轮廓带着一股锐利的攻击性,却又被没有擦干显得湿漉漉的头发中了这股锐利,让他整个人都柔和了几分。
还有点像被欺负的小奶狗。by阮棠。
裴恙走过来,指着那块白骨说:“有一次我被仇家追杀的时候,腹部伤口过深,甚至断了几条骨头,这块小骨头就碎在了里面,后来做手术费了很大的功夫才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