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容烨笑了笑,“君将军那边呢?”
“一切顺利。按您指示,他佯装未发现君砚蓝暗中动作,并在三军令一事上悄悄帮了她一把。另外,大司徒已得绥王首肯,想必很快,闫律衣便能拿到兵权南下。主子神算,时机把握分毫不差。”
他面上神色平静,似对这夸赞无动于衷,“这是着险棋,行得好便是一劳永逸,但愿不会节外生枝吧。司徒府那边今日有什么动静?”
离笙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他所指,垂下眼道:“他们进了城,孤刃在,主子大可放心。”
容烨点点头,忽然回过身来,“阿笙。”
她蓦然抬首,又听他道:“那日船上的事,你可会怪我?”
“离笙的命是主子的,主子要拿去,随时都可以,更何况只是替世子妃涉险罢了,能吸引闫律衣那边战火,以保世子妃在司徒府的平安,是离笙之幸。”
她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决绝而冰冷,他笑了笑,“你不怪我,她却在怪我。”
离笙听见这话一颤,面具后的脸上似有惊讶神色浮现,“是……吗?”
“你是我的下属,却又与旁人不一样,我不想你对她抱有成见。她此前并不知情,明白过来后反倒责怪我不惜你的命。还有孤刃,是她将自己置身险境,才换得了孤刃在闫律衣心中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