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粉色法拉利一路疾驰,卷着雪沫停到小区楼下,宋南柯担心道:“柚子,你自己可以吗?要么去我家吧。”
“没事。”姜宥解开安全带下车。
“那裴总那边……”
裴明霄?他的人生不需要渣男参与,姜宥斩钉截铁道:“不用告诉他,就当这场车祸没发生过吧。”
说着,姜宥甩上车门。北方冬季的四点天刚蒙蒙亮,熹微的晨光撕开云层,在他后背划出一道凛冽的弧线。
明明还是原来那副皮囊,却莫名多出一股壮士断腕的决绝气质。
宋南柯严重怀疑,出租车大姐可能对他做了什么可怕的事。
婚后姜宥一直没回合盛住过,不过大舅时常派阿姨过来收拾,屋子并不脏乱,水晶墙的每个缝隙都被擦的干干净净。
姜宥没开灯,甩掉鞋子直奔卧室,从床头柜摸出止痛药——结婚前他曾出过一次车祸,比这次严重得多,差点去见阎王。
今天医生说的“大脑受损”便是那时候的事,头痛的病根也是那次留下来的。
咬着药片,姜宥恨恨地想,两年连出两次车祸,也只有炮灰能获得如此“优越”的待遇了吧?
哦,不对,也可能是裴明霄克他。
狗男人!渣渣霄!呸!!姜宥边骂边栽进了被窝。
再睁眼时,太阳斜斜地挂在西边,已经是下午了。
休息过后头痛缓解了许多,他去客厅饮水机接了杯水,边慢慢啜,边扫开摊在沙发上的手稿。
没等从rca毕业,他就被家里安排着结了婚,这些都是回国时带的珠宝设计图,大多是草稿,估计阿姨怕弄坏不敢收,一直在这放着。
手机一晚上没充,不知道什么时关机了,姜宥插上电,开始思考该如何自然地提出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