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老马愣在原地,没想到会得到这种回答。
人到晚年,经营一生的心血突然没了,他吃不下、睡不好,头发一夜之间花白,家里人跟着急上火,老妈甚至因为心脏病进了icu……
所有这一切,只换来一句“与我无关”。
紧崩着的弦倏地扯断,老马破口大骂:“裴明霄,你以为有两个臭钱很了不起?!你是人吗?你有家庭吗?你他妈长心了吗?我告诉你,就你这种畜生一定不得好死!死后下十八层地狱,猪狗不如……”
不多时,安保队长终于姗姗来迟,战战兢兢把人拖走。
咒骂声越来越小,而自始至终,裴明霄都没停下脚步,甚至连看都没看那男人一眼。
唯独在发现原本摆成一条直线的花盆被老马撞乱后,轻轻皱了下眉。
郭钊暗道不妙,亲自上手将花盆恢复成直线,裴明霄才满意地进了办公室。
出差将近半个月,等待签字的文件摞成了一座小山。把堆积的工作处理完、听完各部门经理的汇报,裴明霄抬起头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了。
他捏捏眉心,打内线叫来郭钊:“他回家了么?”
在裴明霄身边五年,郭钊立刻明白过来“他”指的是谁,为难道:“我刚问过管家,姜先生从昨天到现在一直没回。”
裴明霄有点意外。
婚后他和姜宥各过各的,互不干涉。比起合法配偶,两人更像是住在同一屋檐下的房客。
姜宥爱玩,裴明霄很早便知道。但对方很聪明,无论白天怎么玩,晚上一定会回家,从不越过他的底线。
这是姜宥第一次夜不归宿,裴明霄问:“他在合盛世纪?”
“白天在,三小时前走了,走之前告诉管家不用留灯。”
看样子今晚也不打算回家,裴明霄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