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不玩麻将,公子哥们便张罗着打台球。姜宥对台球不感兴趣,一杆结束,趁重新摆球的功夫,百无聊赖道:“司机快到了,不玩了。”
“别啊柚子,球都摆好了,”有人挽留,“咱们好不容易聚一次,多陪我们会儿嘛!”
“是啊是啊……”公子哥们轮番上来劝说,弄的姜宥有些烦,刚要强行走人——
“砰”地一声,包厢门突然被推开,门角磕在挡门器上,钝响声吓了众人一跳。
以为是哪个不懂规矩的服务生,大家拧着眉齐齐向外看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门口,视线缓缓扫过包厢,似是在找什么人。
他里面一身烟灰色西装,外面套了件黑色长款风衣。瞳色比正常人稍浅,是那种接近琥珀的棕,即使就站在不远处,也让人感觉遥不可及。
片刻后,他视线定住,大步流星走到台球案旁,大家才反应过来这是哪位。
“裴、裴总?”
裴明霄朝那人微微颔首,随即转向姜宥:“走吧,回家。”
北方的天最应节气,该冷的时候绝对冻死个人,不知何时,天空又飘起了雪粒。
因为不打算多留,裴家司机没进地下停车场,把车停到了会所外。出了大门,姜宥跟在裴明霄身后,深一脚浅一脚,脑子仍有些不清晰。
直到上了车,毛衣沾的雪化成冷水渗进皮肤,姜宥才猛地清醒过来——他怎么稀里糊涂跟裴明霄走了?
不是不打算回家吗??
他在干嘛???
姜宥抿紧嘴唇,小脸倏地沉了下来。紧接着他意识到,裴明霄的确不是一个合格的结婚对象。
会所大门离停车位很近,裴明霄没费事穿衣服,大衣一直抓在手里。
都不说借只穿针织衫的他御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