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在聊天框里发几个卖萌撒娇的表情包,再打上几串讨好意味十足的解释性文字,就能将人哄好。
实际上这时候屋内灯光明亮,根本不像他所形容的已是万籁俱寂的景象。
这种理由仅限于工作日使用,周末的话是行不通的。
苏裴沉小周只上半天课,下课铃一响,会直接回宿舍打给苏沐辞。
至于大周,他就更不敢不接了。
因为少年会笑着给他选择——要么现在买票来A市找他,要么乖乖跟他视频。
一个月下来,青年就像巴普洛夫养的那条狗,一到某个时间点,就会率先拿好手机候着,直到视频通知声如约而至,绷紧的神经才敢放松下来。
邵郁一开始还不清楚其中的勾勾绕绕,等人挂完电话,没忍住怒其不争道:“你是欠人钱了吗?怎么这么窝囊?不想接就拉黑删微信,何必搞得跟地/下/党接头一样?”
从阳台收完衣服进来的蒋直,闻言轻飘飘地说了一句:“他的确欠了债。”
“嗯?”
“这家伙欠了一屁股的感情债。”
屁股二字,被他用抑扬顿挫的声音,重重强调了一遍。
苏沐辞:“……”
……
大一的军训为期两周。
在所有学生都哀嚎着教官们惨无人道的手段时,唯有苏沐辞一人,真正感觉到了喜悦与自由。
他有了正当理由,终于不需要再跟少年保持联系。
每天回宿舍洗完澡,第一件事就是躺下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