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意外,走不掉。

苏裴沉修长的手臂横在他腰前,微垂着脑袋,似笑非笑地问他:“很高兴?”

苏沐辞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挑眉:“当然,你现在别在我面前出现,我更高兴。”

他很少说这种气话,因为有过类似的经验,最后得到的结果,必然不是什么让人想回忆起第二次的。

这回也算是真的气疯了,谁叫少年连着惹怒他两次。

苏沐辞也想好了,这回苏裴沉要是因此发疯,就算是鱼死网破,自己也绝不会再让他在自己身上留下一点痕迹。

老虎不发威,还真他是病猫啊!

少年难得的没有因他的话而动怒,而是又往下低了低脑袋,薄唇贴上青年颈间脆弱的动脉。

他没有咬,只是虚贴着,感受着那处因他无声的动作而开始打颤的频率。

横在腰前的手,逐渐往上,最后掌心覆在对方的后颈处,就不动了。

苏裴沉笑,眼中冰冷一片。

“刚才我帮你接了个电话。”

苏沐辞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了。

“那个叫尚尚的,怎么也叫你哥呢?”

……

黑色铺就的大床上,被绳子束缚着一个睡得并不安稳、眉头紧蹙的青年。

屋里没打暖气,在这种寒冷的冬月,凉风顺着没关紧的窗缝漏进来,沿着被子的缝隙爬进去,引得睡梦中的青年,不自觉侧了侧身。

身上盖着的薄被因他的动作沿着肩侧往下滑去,原本藏于底下的狼藉之迹,彻底暴露于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