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苏裴沉两辈子以来的第一个吻。

没人教他该怎么做。

他像是这方面天生的能者,很快就如同耀武扬威的将军般趁胜追击,将本就该沦为俘虏的青年,击打得节节败退。

痛恨这人的心情有多深,他的吻就有多激烈。

压抑了数年的欲/望,仿佛在这一刻,终于释放了出来。

但他知道,不够,这样子的发泄,还不够。

底下被吻得已经一丝声音都再难发出来的青年,总算有了一丝反抗之意。

他所做的,就是暂时将猎物松了开,等人大口喘着气逐渐恢复过来时,再次朝人埋下头,强硬掠夺走他刚吸进口中的所有空气。

苏沐辞觉得自己此刻就像个溺水的人,还是被人抓着头发一下一下往水里按的那种状态。

呼吸刚顺畅没一会儿,对方的唇又压了下来。

来回不知道几遍,唇瓣已经变得红肿,唇上也有了又麻又痛的感觉,可这疯子还是没有放开他的打算。

生怕自己今晚会因为接吻而被送走,他终于决定挣扎一番。

生理上其实早被刺激得有些崩溃,理智刚才一直抵抗着,现在他稍微放松了一些,眼眶便唰的一下变得通红,在对方又要吻下来时,青年身子一抖,没怎么隐忍地呜咽出了声。

以为这招受用的苏沐辞,忘了曾经也有过一次相同的经历,最后换来的,是苏裴沉神经质一样的话——再哭大点声。

这回的苏裴沉,不但让他知道了自己哭的话,会被人更发狠地亲吻之外,还会用更直观的表现告诉他,再哭一下,自己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