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无语,向来不会醉酒的人,怎么今晚不过喝了几杯啤的,就醉得连路都走不直了?

从没醉过酒的人,第一次醉酒的后遗症很快表现出来。

苏裴沉呜呜叫着,像被掐着喉咙的小猫,嗓音低低,不但自己叫得费劲,让听的人也直觉耳根犯疼。

苏沐辞让他闭嘴,结果醉了的人根本听不见他说什么,执拗地把脑袋埋进他肩窝里,继续叫着。

苏沐辞没忍住,毫不留情地抬手,一巴掌拍在对方脑袋上。

青年痛得刹那间闭了嘴,没安静两秒,又委屈巴巴地在他脑袋边蹭得更欢,这回不再瞎叫了,而是嘟囔着:“疼!”

苏沐辞翻了个白眼,把人往边上一推,三两下脱完鞋,命令着眼巴巴望着自己又想贴上来的青年:“赶紧把鞋给我换了,不然你今晚就在这睡。”

对方困惑地眨眨眼,然后乖巧地伸手,把东西往下一拉——

“操,我他妈让你脱鞋!没让你脱裤子!”

被凶到的苏裴沉表情一皱,瘪了瘪嘴又要叫。

苏沐辞头疼地一把将人的嘴捂住,边把裤子给人拉上来,边在嘴里毫不客气地臭骂。

换完鞋,男人又把酒鬼带去浴室洗澡。

收拾完一切,苏沐辞长长吐了口气,总算闲了下来。

男人一躺进被窝,安分窝在另一边的人,很快朝他扑了过来。

像只黏人的狗,在他怀里不断蹭着。

苏沐辞早被折腾得没了脾气,无奈地问:“还有啥事儿?你能不能安静点睡觉了?”

小酒狗闻言停顿一下,然后软软地跟他表白:“我喜欢你!”

苏沐辞眼也不眨:“好好好,我知道了,是不是可以睡觉了?”

对方不满地哼唧一声:“你也得说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