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君晏眼神淡漠冷锐,看了祂一会儿。

他的,都是他的。

冶昙蹙了眉,回望着他,翡色的湖面像笼着春雾薄烟。

子桑君晏移开目光,再没有朝段凌看一眼。

理论课结束了。

裴英的胳膊搭在段凌肩上:“一起去练剑吧。”

一阵冰冷的感觉,裴英瞬间凛然,警戒望去,对上赵夜冷寂黑暗的眼眸,像跌入寒潭。

段凌挡在他和赵夜的视线中间,并不回一下头:“还不走。”

直到离开视线范围。

“你什么时候惹了他?”那眼神,即便是出身魔界的裴英也觉心有余悸。

段凌脸上没什么情绪:“不是你吗?”

裴英惊讶:“我?我说什么了?”

段凌看了他一眼:“最近没事,离我远一点。”

等粘好了再说。

裴英想了想,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是不是你上次捏小傻子脸还说让他给你当媳妇的事被赵夜知道了?早跟你说过小心赵夜找你负责了吧……”

……

子桑君晏很难粘。

戳祂的脸就算了,咬祂也没关系,锁祂也忍了。

但还神经病。

躺在床上,从背后把祂圈在怀里,手指捏着祂肉肉的胳膊,清冽的声音平静无波,说:“你为什么捅我?”

冶昙蹙着眉,生无可恋:“因为我脑子不清楚。”

“好疼。”耳边的声音很低很轻,像苍白生病的鬼,阴郁又温柔,不知道是索命还是撒娇,“你整把刀刺进去了,一直刺到底。”

冶昙眸光微怔:“很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