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需要赢过一人便可以够到那个机会,为什么不拼尽一切试试?

黑衣的青年声音清冽冷静:“好。”

雩雳又说了一句:“生死不论。”

青冥皱眉:“雩雳……”

雩雳冷淡地说:“若是还有其他人来迟,也想试试,亦遵照此例——如何?”

青冥不再说话。

四十个弟子已然跃上演武台。

他们每个人所学都不同,此刻有以阵修为中心,组成了数个攻守兼备的战形,稍作沟通。

黑衣的青年长刀出鞘无光,转瞬跃进人群。

雩雳冷声:“扩大演武台。”

他一点也没有给黑衣青年行方便的意思。

否则长刀对上一群人,地势逼仄,反而是人多的施展不开要吃亏。

他话音一落,封不渝神识外放,生生用修为将广场上的演武场拼在了一起。

像是一座层层绽放的牡丹花。

“掉下演武台者为输,自动认输者为输,亡者为输。”

开场不过几息,已然有数个人飞了出去。

黑衣青年的身法并不鬼魅,甚至叫人看的清清。

他身形瘦削挺拔,那长刀细长,威压并不很重,但刀锋所向,和那双淡漠漆黑的眼眸对视上的人还未战斗便从心底生出不可胜的念头。

为什么会这样?

按理来说的确不该如此,大家的差距客观存在不假,但这四十个人几乎也都是进入过内门的,这场历时三个月的比斗中几乎与每一个人弟子都交过手。

包括已经进入前十的优胜者。

差距是存在,输是输了,但都是经过一番苦战的,谁都赢得不轻松,谁也都尽了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