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山君支使起师侄来毫不手软,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之情,自己不愿干的脏活累活都扔给她。

她这回去西疆不毛之地,便是为了替他寻一样秘宝。

蒋寒秋的劳役还剩五十年,一提起连山君,就恨得牙根发痒,至今没有欺师灭祖,不是因为给云中子面子,纯粹是因为打不过。

说起来,当初苏毓坑小辈不地道,但是蒋寒秋也想趁他病要他命,两人半斤八两,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云中子天生一颗老妈子心,为了缓和两人的关系掉了不少毛,半点用也没有。

他也不劝了,又想起一事:“对了,这批学生里有个女弟子,年纪小,从未修过道学过剑,你别太过难为她……”

蒋寒秋:“萧顶是吧?”她昨天一回来,就听说了河图石的事,差点没笑得下巴脱臼。

“一码归一码,”她道,“我是那种假公济私的人吗?”

她对那些新鸡崽向来一视同仁,虽然那小姑娘让仇人吃了瘪,但因为这个就偏袒她,那她成什么人了。

说话间,剑坪已近在眼前,从半空可以看到新鸡崽们瑟瑟发抖的身影。

蒋寒秋从半空中便翻身跳下鹤,像一道不祥的黑色闪电,劈落在剑坪上。

云中子赶忙跟上去。

蒋寒秋按着剑,大步流星地朝弟子们走去,一边对师父道:“让我看看,今年你都捡了些什么……”

话没说完,人群中一个纤秀玲珑的身影忽然吸引了她的目光。

她一愣,失神地吐出两个字:“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