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还没走到第一个宝库,就迎面撞上了连山君和他那炉鼎。
她的目光落在那炉鼎的身上,只见她身上披着件白色的男子外衫,一看便是连山郡的衣裳,心中立时醋海翻腾,但转念一想,她既披着连山君的衣裳,当时殿内的丑态可想而知。
这么想着,她的视线转到小顶脸上,见她神色如常,眼圈都不见红,甚至可说容光焕发,不禁失望,只得安慰自己,炉鼎与正经人家的女儿不一样,伺候男人不过是家常便饭,没准还乐在其中。
但连山君据说生性好洁,而且眼里容不得沙子,即便没有当场杀了这炉鼎,想来也会嫌她脏,就此厌弃。
得出这么个结论,她顿感欣慰,不妄她落入险境,受了这么多的苦。
只是不能叫心上人看见她贪图钱财,宝藏只能暂且放弃了。
白千霜心念如电转,大大方方上前一揖:“千霜拜见连山君阁下,未能及时前来相助,还请道君见谅。”
苏毓不答礼,只是睨着她。
白千霜虽然看不见他的视线,却无端感到脊背发寒。
就在她额上快要渗出冷汗的时候,才听男人淡淡道:“免礼。”
她心弦一松,直起身,对小顶道:“萧姑娘能全身而退,实是万幸。”
顿了顿,若有似无地掠了苏毓一眼,语气越发亲善:“你我在法会上虽是对手,但一起身陷魔域,我只盼着你安然无恙,见你被那魔头带走,我一直提心吊胆。”
小顶虽不太通世故,但谁对她好,谁对她坏,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这白家姑娘嘴上说得比唱的还好听,可处处针对她,眼里时不时流露出凶光,她才不信她有那么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