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家里天昏地暗的睡了几天,觉得像一场噩梦。
那个他深爱的人,他喜欢了这么久的人,从头到尾却只是把他当作消遣,玩物,有爱吗?或许是爱他的,但太可怕,他不想要了。
他从不知道爱一个人居然要如此恐慌。
到后面他已经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怕了,大抵是那些天被折腾的太严重,那样无节制的疯狂讨伐,做爱,只要看到他就是羞辱,操穴,他身体的本能便开始惧怕起来。
在恐惧中颤抖着高潮了。
季深秋像逃离森林的公主,从幽暗的古堡中踉踉跄跄的跑,那个穿着黑袍的巫师在深不见五指的黑暗中远远的望着他。
嘴角还缀着笑。
季深秋回来后整整休息了一个月才缓慢恢复,他有无数个夜晚都小腿抽搐着在梦中醒来,他睁开眼睛时还恍惚以为是在程煜行身边,还以为小腿被拴着,低声呓语,求他轻一点弄自己。
等他彻底醒了,才发现已经回家了。
窗外的月亮高高挂在天上,只有他一个人。
那段灰暗恐惧的日子终于渐行渐远,他在自我安慰中平复下来,渐渐的不会做噩梦了,也不会再梦见程煜行了。
等他彻底冷静下来,才意识到,原来自己这么爱他。
爱的卑微到骨子里,爱到害怕那份纠缠。
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质问过一句。
‘你知道这样是错的吗?’
他从未开口问过程煜行,知不知道,他明明跟自己在一起,却还要和别的女人结婚,这是不对的吗,这是不尊重他的,不把他的感情直视对待的。
如果是真的喜欢,怎么能容忍身边还有别人呢。
而后又想起来,他还欠这个男人很多的钱。
他们一个多月没有联系了。
程煜行没有过问他一句,他也没有勇气再拨通那个号码,点开那个头像。
他想了想,给他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欠你的钱我会还清的。”
大抵到那个时候,他们便真的彻底划清界限了。
但是没有任何回应。
季深秋捧着手机看了一会儿,倒在了床上。
他望着天花板想,自己是不是太贱了。
他明明怕的想要逃,可又无法否认无数个夜里,他都梦见了程煜行,梦见他像野兽一样撕咬着自己,梦见他和自己接吻,梦见他们做爱。
他们在茂盛的丛林里,湿漉漉的草地上,紧紧拥抱在一起,接受着那个男人疯狂地鞭挞。
他甚至想,自己会不会接受那个情人的身份。
让他去结婚吧,去和别人经营名存实亡的婚姻,而自己来做那个坏人,只为了爱,不要命的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