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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愈看她恢复了神气的样子,笑道:“嗯,我在临行之前有警告过她。不过阿妱,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的吗?无论她待你是何种态度,本质上都不会有任何分别,你只需要防备着她即可,不可信她。”

又冷笑了一下,道,“现在满京城,不,大概是满大周都在传泰远侯夫人对我下毒一事,她怕是正为此事愁断了头发,哪里还顾得上找你的麻烦。”

我不去找他们的麻烦就算不错了。

郑愈想得是一回事,兰妱听他说起此事却是另一番滋味。

她看着他喃喃道:“大人,你中毒一事,是真的吗?”无风不起浪,她觉得他小时候必然是真的中过毒的。

中毒,不育。

郑愈皱了皱眉,脑中闪过他表兄常年受病痛折磨的模样,什么育不育的,谁还有那种心情。

这实在不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情。

他道:“中毒一事的确是真的。”只是不是我而已。

兰妱看他凝重的表情只觉得心里一阵刺痛,她还有话想问,却又觉得什么都问不出口。

她咬了咬唇,攥着他衣襟的手松开,伸手握住了他的大手,以前他的手虽然也粗粝,但却还没现在这般粗糙夸张,和她的小手形成鲜明的对比,她握住他的两指,握紧了,硌得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