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瞧她如此模样,心中对她愈加鄙视。
而此时的常宁大长公主却已经顾不了旁人的眼光,更不会去理会常氏。
她看着面前这个自己真正的孙子,一向刚毅的她嘴唇也有些发颤,倒不是见到自己孙子激动的,而是她心中莫名只觉得坠得慌。她从来没问过承熙帝,她真正的孙子去了哪里,她希望他好好的,因为只要他好好的,皇帝和大皇子便不会太在意泰远侯府,至少这个孙子的那一脉,将来前程仍会很好。
可现在这样,还有什么前程可言?
难怪“郑愈”对她,对泰远侯府,对南平侯府等一众人等的敌意之深,饶是她耗费心机也未能消除。
至此当年之事总算是真相大白,更具体的,例如夏家的平反,甘家的无数罪行的查证定罪,那就是大理寺或者其他皇帝指定查案官员的事情了。
他们只需要记得,“郑愈”便是毋庸置疑的皇嫡长子即可。
场上所有人都像是做了一场可怕又离奇的梦,多数怕是仍不敢相信今日所发生的一切,听到的一切,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有的人悔,例如南平侯府,有的人怕,例如泰远侯府,有的人恨和不甘,例如甘皇后,甘肇。
此时的甘皇后瘫坐在地上,连恨的力气都没有了,而太子朱成祯的表情则一直都是木然的。
大概是痛和震惊到极处剩下的便都是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