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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安就对了。

不过当初你不是沉浸在自己痛苦之中不能保护我和我母亲,只是你一辈子善揣测圣意,装糊涂顺了成绪帝的意,同时也示好甘家而已。

郑远双手合掌,念了一声“阿弥陀佛”,面色平静道:“佛主面前不打诳语,施主若是在日日念经拜佛之时这般虚假自欺的忏悔,那难以心安是在所难免。”

常宁大长公主:

一口气差点上不来是怎么回事?

她闭了闭眼,好半晌才控制了语气道:“那日在北郊行宫得知你曾被下毒一事,我已经将常氏从族谱中除名,并且将她送去了浮真寺终身受劳役惩罚。但是明远,常氏作恶,你父亲糊涂,他们都应该得到惩罚,但泰远侯府的爵位却是祖宗传下来的,你父亲也终究是你父亲,现如今陛下因着这些往事,剥夺了泰远侯府爵位之余,还查抄了泰远侯府,更是将你父亲下了狱,道是按律当斩。”

此时郑远脸上终于露出了些诧异之色,不过也就那么一刹那而已。

他心道,难怪这位大长公主眼窝深陷,形容憔悴,相较两年前,像是老了几十岁,精神气都垮了下来,哪里还是当初那个养尊处优保养极佳的大长公主?

却原来是发生了这等变故。

不过他很了解自己那位表弟,若只是为着须臾旧事,他可能会剥了泰远侯的爵位,但却还不至于要斩了他,既是要斩,必是牵扯到什么大罪了。

他道:“陛下军律严明,从不会无故冤枉任何人,既是按律当斩,那便应该就当斩了。”

常宁大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