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相典倾身向前,“你究竟想怎么样?”
“我怎么样您都管不着,您能管的是楚昱,他要放手我绝不纠缠。”阮骄的立场非常坚决,老子要跟谁好轮不到你们这些凡人置喙!
“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楚相典非常有气势地一拍桌子,“楚昱是我带大的,他跟我一样是个野心家,他肯为你放弃,那是因为放弃的东西无足轻重!别去试探一个商人的底线,那是深渊!”
他怜悯又带着几分欣赏地继续说,“你是个有趣的孩子,只是太自以为是,无论是你放弃还是楚昱放弃,对我来说只是成本大小的问题。”
“我信楚昱,您又相信什么?”阮骄低头盯着碧色的茶杯,轻声说。
“利益,无往不胜的利益!”楚相典的双眼透着叫人不寒而栗的光,“不如我们来赌一把。”
阮骄沉默地望着他,心绪翻滚。
“怎么?怕了?”楚相典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让对方一败涂地的兴奋感。
阮骄抬手杯中残茶泼到茶案上,眼睛虚抬一下,毫无畏惧,“好,如果我赢了……”
“你们两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绝无二话!”楚相典打断他,“如果你输了?”
“有多远滚多远!”阮骄举起新斟满的茶敬他。
银月如钩,慢慢爬上梢头……
楚昱并没有问阮骄和楚老爷子的谈话内容,直觉不可能有好话,也就不去捅破窗户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