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把傻儿子逼成疯子的感觉如何?”阮骄一点给他松绑的意思都没有,直接盘腿坐在他面前。
阮骄与楚书华交过手,凭良心说人傻成这样坏都坏不出什么花儿,要不是王八蛋亲爹一次又一次挖坑制造矛盾,楚书华也就是回家边哭边扎小纸人的水平。
楚相典呼吸一窒,咬牙切齿,“教子无方我认,但也轮不到你个外人说话。”
“玩完儿子玩孙子,非要家破人亡、茕茕孑立才甘心?”黑暗中阮骄一双锐利的美目泛着寒月冷光,“你儿子现在鉴证了你的信仰,利益至上?开心吗?”
楚相典抖着嘴唇无言以对,又羞愧又愤怒百味翻杂。
既来之则安之,阮骄是个心特别大的人,一时半会想不出办法那就慢慢来,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不直?那就只有掰直咯!
他扫一圈房间,皱皱鼻子突然闻到一阵酒香,原来这里是楚书华藏酒的仓库。
阮骄扒拉出来一小坛,直接拍开泥封,酒香四溢、甘醇勾人。
楚相典嘴都没合上,眼睁睁看着他端起酒坛仔细品一口,表情神态怡然自得,完全不像被困池底等待放血的翻车王八。
阮骄浅品两小口,这才慢悠悠给绑成大闸蟹的楚老爷子松开。
楚相典哆哆嗦嗦抖掉身上的绳索,正把小儿子骂得是上天入地,就见黑暗中一个看不清颜色的酒坛子立在眼前,顺着细瘦的手臂看上去,阮骄在黑暗轮廓美好,如星双目闪着动人的光。
楚老爷子鬼使神差接过来猛灌一口,“你是为了楚昱才来救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