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态度?这么大喜的日子请个法医来参加,我妈觉得不吉利也很正常吧?”
“哎呀宝宝,你别对我妈这么排斥嘛,你想想,法医天天都干什么呀?解剖尸体,去停尸间,去殡仪馆,没准他就是刚从殡仪馆出来,就来咱们这儿了,多晦气?”
“我姥爷生病就是他给我找的人,法医怎么了?我的婚礼我愿意请谁就请谁!你妈办一场婚礼到底要提出多少意见?”
看着奚婷对自己母亲没有好态度,新郎有点火大,却又不敢发作,只好板着脸跟在她身边,自言自语道:
“这种不自觉的人,我非拿话点点他不可!”
新郎新娘开始敬酒,厉落朝奚婷招招手,奚婷端着酒杯走过来。
“饿不饿?我给你留了吃的。”厉落说。
奚婷从早晨四点到现在,就接亲的时候咬了一小口苹果,现在正饥肠辘辘,厉落拉着她,她便跟着她在饭桌前坐下了。
一坐下,奚婷就注意到坐在对面的江瀚,她的眉心忽然抽动了一下,却见一个美女正坐在他身边给他夹菜,奚婷的眼里又突然间冒起了火。
带美女来参加前任婚礼,任谁都会火冒三丈。
新郎也没什么好脸色,拽了一张凳子在奚婷旁边坐下,他察言观色,一见奚婷正和对面的人眉来眼去,就知道这男人跟她一定有故事。
厉落把一块蛋糕和一盘水果推到新郎面前,和气地说:“先垫垫肚子,一会儿敬酒的时候不会太难受。”
新郎没动,阴阳怪气地问奚婷:“老婆,你也不介绍介绍?”
奚婷常年在国外,国内同学基本没联系,来了几个本地的,吃了饭打声招呼就走了,这一桌就只剩云开、厉落、江瀚、颜昭四人。
“这位是江瀚,同学。”奚婷冷冰冰地说。
新郎异常热情地站起来,伸出手朝江瀚说:“你好你好,您在哪里高就?”
江瀚磨磨蹭蹭站起来,很用力地捏了捏新郎的手,眼神如刀子射出来:“江瀚,seed摄影师。”
“那很厉害!”
颜昭不请自来,也朝新郎摆摆手:“你好,我是江瀚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