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丑了,”陈延青踢掉拖鞋,盘腿坐在床上,“还教物理,他身上所有的特质都撞在我的禁忌点上了,”想了想,还补了句,“跟你讨厌梁月没什么区别。”
“一样吗?”伏城问。
陈延青磕巴了一下,“也,也不是完全一样,梁老师不丑,我意思讨厌的感觉一样。”
伏城点点头,算是认可了,沉默间,指了下他的手,“真被蛇咬了?”
“老黄历说的真对,今天不宜出行,我都差点以为我要死了,能有假?”
“我看看。”伏城说话时起身坐到了床尾,在陈延青面前侧过身子,伸手将他的手拉了过去。
指腹触到陈延青手上的皮肤,凉凉的,他没有揭开纱布,而是拿在手里撵了撵他手心,陈延青觉得痒,觉得后脊一阵酥麻,那下脑子里不知在想什么,突然缩回了手背到身后,“倒也没什么大事,不早了,你不累吗?”
“累。”伏城挑眉,也收回手,又顺势在他床上倒了下去。
“你房间在对门,”陈延青提醒说,“浴室在左手边。”
“我认床。”伏城说。
“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还是跟你一起睡比较容易睡着。”
片刻后——
陈延青砰一声关上了房门,对着门外刚被他轰出去的人说,“睡两天就习惯了。”
伏城没回应,陈延青等了会儿才走回了床边,他后来想,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脑海里对伏城的存在开始涉及‘避嫌’,尽管段霄洺在他面前并不是一个小气的人。
而令他实在没办法继续跟他睡在一张床上的,应该是唐萍中午的那番话。
伏城回了房间,两边陈设差不多,他拿了衣服去洗澡,回来的时候陈延青的房门还紧闭着。
两间房中间夹了个阳台,外头太黑了,玻璃门上只能看见灯光下自己的身影,伏城就这么站了会儿,才打算回房间,但关门前,他听到了厚重的喘息声,于是退了两步,和刚爬上楼,此刻正横在楼梯门口的豆豆对上视线。
到的时候并没有见过这条橘黄色的狗,耳朵尖尖的立在头上,除了脖子上系的一圈红绳,就是耳尖那一撮白毛最有特色。
伏城定了会儿,冲他打了个响指,“来, 过来。”
豆豆摇头晃脑的就来了,围着他的腿打转,最后终于让伏城忍不住扯了裤腿蹲了下身子,享受他颇有经验的抚摸。
陈延青是在听到豆豆嘤嘤嘤的声音才把门开了条缝隙,对门门口,伏城正蹲地上给豆豆做全身按摩。
“它怎么上来了?”
伏城头也没抬,“你们认识?”
“这是我姥养的,”陈延青说,“你赶紧把他弄下去,姥姥从来不让它上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