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什么时候开花?”陈延青少量的洒了些水在枝叶上面。
“你数数他有多少片叶子。”
陈延青狐疑着,没多问,拿食指一片一片点数,“1,2,3……14,14片呀。”
段霄洺温温的嗯了一声,才说,“要长出25片左右才会开花。”
“这是什么规矩,”陈延青嫌弃的给外部最长的那片叶子弹了个脑瓜崩,“给你浇水你就得开花,明白吗?”
叶子随余震摇摆了两下,大约是不服气,段霄洺无奈的发笑,放下手里的喷水壶,“走了,回屋吧。”
“好。”
“洺洺,吃药了。”
刚进屋,段妈妈便拿着药和水进来了,陈延青在矮椅上坐下来,看着段霄洺乖巧的把药吃完,等段妈妈出去后,才问他说,“药很苦吧?”
“甜的,”段霄洺答道,“跟大白兔奶糖一个味道。”
“你不是在骗我吧?”
段霄洺回来在他对面坐下,“骗你是小狗,”说完,给他倒了杯茶,又道,“在乡下玩够了?”
陈延青十分沉重的点头,“根本就没有玩,我只是换了张床睡,”话尾音很仓促的停滞了,陈延青想起伏城跟他讨论床的事来,随后甩了下脑袋,“唔,没事,假期还有一个多月呢,你有什么打算吗?”
“我在做兼职。”
“你做兼职?”陈延青颇为荒唐的伸长了脖子,“段霄洺,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没有啦,”段霄洺宽慰的解释,“在购物中心的射箭俱乐部做收银,就做在那里收收钱而已,跟我上课没什么区别。”
陈延青又迟钝了一下,“射箭俱乐部啊。”
“嗯,伏城暑假会在那里免费做教练,我闲着没事,也过去玩玩儿。”
“所以那天他来看你你们就在商量这个事?”
“对啊,”段霄洺说,“我们是去那个俱乐部谈这件事,前台那个女孩辞职了,我就接下来了。”
“那他还跟我妈去乡下?”
“可能也想休息几天吧,”段霄洺随口说,“我去的时候,老板说伏城跟他延后了一段时间。”
“那你……”
“我今天休息,轮班来着。”
陈延青像是听懂,又像没听进去,神思游离了一会儿,又听见段霄洺说,“吃奶糖吗?”
从段霄洺家里出来,陈延青手里又多了袋奶糖,以前给的散糖装在一个玻璃罐里,之前给的一袋也还没吃完,陈延青往回走的路上,一直把糖颠在手里,走过了公交站台也没察觉,直到一个听起来很不悦的声音在前头叫了他一声,陈延青才抬起头,而后道,“刘成?”
“哟,还记着我呢?”
他身后跟了几个熟脸,陈延青来回看了一圈,“都要上大学了,你们还跟连体婴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