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照根本不看,“你直接跟我说,染黑多少钱。”
“奶奶您来的巧,我们现在过年打五折,染发带洗剪吹两百块。”
“打五折还两百块?那应该一百块啊。”
“是啊,打五折就是一百。”
栗子沟村属城乡结合部的地方,过来消费的多是打工人,要价太高也没人来。林晚照习惯性还价,“我们俩人,一百五怎么样。还有我家老伴,他是板儿寸,要不是过年想染染,我都不来。他那头能用多少材料,简单!”
“唉哟,奶奶您可真会还价,这我做不了主,我得问我们经理。”
林晚照端起红枣茶,“那你去问吧。”
尽管炸毛鸡后来说是给老年人的特价,林晚照也只随便听听,她按亮新手机给老头子打电话。
“谁啊?”刘爱国看是不认识的手机号。
“我,你老婆子。”林晚照说,“这是我新手机号,你过来马路对面,道儿南的,门口摆着个大金蛋的理发店,过来染个头发。”
“我不染!”刘爱国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你不染我钱都交了,人家可不退。”
“花那钱做啥!”
“快点过来!”林晚照补充一句,“换件干净衣裳!”然后直截了断挂了电话,不给刘爱国啰嗦抱怨的机会。
林晚照先跟着小工去洗头,经过前台时跟人家说一声,一会儿有个跟我年纪差不多的老人过来,你们直接招待就行了,我们俩一起染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