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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被褥、沙发垫, 全都换新了。饮水机、矿泉水……

怪不得不肯补贴他们了,老两口要自己花销。

好容易熬过两天,星期天下午,三夫妻开车走人,总算还了林晚照一个清净。

秋风哗啦拉吹响柿子树,浓密的绿叶中,一个个青色的大柿子像小灯笼那样大。柿子还没红,等红了就真像小灯笼了。

这是北方的大柿子,实沉沉的,一个得有一斤,一只手握不过来,沉沉的坠弯枝头。

林晚照站在台子上,拿着剪刀,把近的,伸手能够到的都剪下来放篮子里。树子树结果多,这树还是俩人结婚那年种的,每年都能结很多柿子。以前都等不到柿子熟,长足了个儿,孩子们你摘一个我摘一个,放到炕上捂着,捂上几天柿子就红透了,咬一口,汁水像蜜一般的甜。

那时候,林晚照每年都会摘两篮子,一篮子给公公婆婆,一篮子给自己爹娘。旁的人,除非偶有赶上的,否则她一个都不给的,她得留给她的孩子们吃。

后来,孩子们大了,上学出去了,满树的柿子吃不了,林晚照才开始送亲戚送街坊。

现在家家都不拿这当好的,林晚照就学着晒柿饼儿。

这柿饼儿得柿子青着时剪下来,削了皮,串成一串儿,或者铺在盖帘子上晾晒。柿饼儿保存的时间长,能吃到过年。

不着急,一个人慢慢弄。

秦特放学回家见盖帘上晒的青柿子,才知道柿饼儿是这样晒的。她人小好奇心重,千叮咛万嘱咐的让姥姥省着些,等星期六下午放假,她回来跟姥姥一起干。

林晚照笑,“一树柿子哪,着什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