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凤女笑,“我知道爸妈星期天领拆迁款,爸妈许你什么愿了?”
“能许我什么愿啊。爸是说什么都应, 妈是说什么都不应。大姐,你说爸妈是不是商量好的,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爸妈谁都不是这样的人。还是你们先伤妈的心,以前妈有什么不先想着你。成天念叨,我们三儿如何如何,妈最疼你了。”
“妈现在移情别恋啦, 现在最疼小特。”老三笑,“姐,小硕快放假没?”
“星期六考完最后一科。”
“你带着姐夫小硕一起过来,我听爸说了,上回你跟姐夫不是想给小硕买房没买成么。听爸的意思, 是想帮你们一把。”
“真的?”
“这还能有假,不信你打电话问问爸。你说别家都是重男轻女,就咱家反过来的。”
“你少说这酸话,爸妈都是最看重大哥, 最偏疼你。”
“大姐,说好了啊, 星期天一起过来,我也有时间没见姐夫, 咱们聚聚。”
“好。”
刘凤女挂断电话, 接着就给父亲打了过去,父女俩有说有笑半日。
老三在跟大姐挂电话后, 过了三分钟拨父亲电话,听筒里传出正在通话中的提示, 老三笑了笑,合上手机,哼着小调洗澡去了。
这是栗子沟村村民最为难忘的一个星期天。天还未亮,许多人家就亮起了灯。
其中也包括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