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啊。可附近没有教散打的,也没有教拳击的。而且,我再有一个多月就要上大学了。我想先适应一下练一下跆拳道,把筋拉开,找到好师傅再改别的。”
“现在拉筋年纪有些大了。”
“没事,无非时间长些。”
“学这个做什么啊?担心有人欺负你?”看她走路费劲,温斐在小区的休息凳坐下。
“嗯。”秦特也跟着坐下,同温斐说了那天遇到许子嫣的事。反正温叔叔都知道她的事,秦特说,“其实,有时想到我爸还有点怕。我看过一些心理学的书,可能就像从小被打怕的小狗,恐惧印在骨子里。但我可不能被他们那样卑鄙的人打败,万一哪天遇到他们,我绝不再怕他们。”
温斐在法院工作有几年了,见过很多被家庭暴力的女性,敢走到法院这步的已经是凤毛麟角。更多的女性急于逃离,像秦特这样小时候受到过伤害的孩子,更容易自卑、畏缩、懦弱、恐惧。
秦特是温斐几乎没有见到过的,恢复的最好的女孩子,上述的那些特质几乎在她身上看不到,而且,法院之后第一次见秦特,这姑娘简直光芒万丈、正义爆棚,当车喊破小偷,给该路段民警同志的抓贼任务做出小小贡献。
那时的秦特已经是个有点儿活泼的小姑娘了,还知道请他喝热饮,有点儿小机伶,挺招人喜欢。
回忆像一闪而过的光带,绿荫下晨风拂动,温斐看着秦特鼻骨高挺的侧脸,这真是个非常坚强的姑娘。她会自己去看心理学的书,会想办法对抗她所恐惧的对象,她绝不肯输给那些卑鄙的人。
温斐那颗放在天秤之上的心第一次有所倾斜,他说,“你要不要学实用的一点的?”
“学当然就学实用的。”
“不大好看,但能迅速解决对手。”
“好看也不能当饭吃,有用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