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证据,只要你们去查。”
“查找证据不是法院的工作。”
林特其实不太会劝人,她只能据实以告。
妇人哭的眼睛红肿,声音沙哑,恨不能哭出血来。林特是很有同情心很有正义感的人,不知怎地就想到吕律师,她问这妇人,“我知道有一位律师,要价很高,但是,会帮助证人寻找证据。你愿不愿意去试一下,如果能找到你丈夫转移财产的证据,你就能再次提起诉讼。”
妇人点头。
林特打电话给想娣姐,要了吕律师电话,写在便笺纸上递给这位妇女,跟这位妇女说,“把钱要回来,你有经济实力,就能再把孩子的抚养权夺回来。”
妇女悲哀的摇头,泪如雨下。
她将写有吕律师电话的便笺纸捏得那么紧,良久发出一声悲哀凄切的声音,将便笺还给林特,“不用了,不用了。他愿意跟着他爸爸。小姑娘,麻烦你了,我走了。”
妇女站起身,她游丝呓语般轻声呢喃,“小姑娘,我告诉你,人要是没钱没本事,就什么都是假的。”
妇女离开的背影,即便穿着棉衣,脊背也透出一种萧索的佝偻消瘦。林特看看手里的便笺纸,心里怪不好受的,出门时丢在门畔的垃圾筒,回办公室继续打杂。
民事庭有非常多的离婚案,林特发现,不仅是如她遇到的第一位妇女一样没学历没工作的妇女处在弱势地位,甚至有看上去颇为成功有事业的女性,在面对比她更成功的男性时,一样是非常被动的。
尤其是有预谋的离婚,情义全无时,握有更多资源的一方能为了金钱做到什么程度,那真是人心之险,甚于山川。
有这些人一对比,她大伯秦耀阳都不算最渣。
林特觉着不可思议。